說到釀造葡萄酒的葡萄品種,很多人都熟悉費多麗、黑皮諾、赤霞珠、梅洛等等品種,的確這世界上絕大部分的葡萄酒都是由這些葡萄品種釀造。但是有些人敢于冒險,會去嘗試些罕見葡萄品種釀造的葡萄酒,了解下它們的滋味。

我練習(xí)了半天才學(xué)會如何念Xinomavro和Zweigelt這兩個單詞,我難為自己干什么?因為有不少好葡萄酒是用這兩種葡萄釀的。
有人花了大把時間和精力學(xué)各種語言,什么西班牙語、意大利語、法語、希臘語……結(jié)果到頭來每種語言只會說“你好”。如此看來,我的語言天賦還算不錯,起碼能將很多晦澀饒舌的葡萄品種名念出來,等有一天餐廳的酒單上出現(xiàn)Moschofilero或Agiorghitiko的時候,也不至于讓人笑話。
其實,在現(xiàn)實生活中很難遇到用這種罕見的葡萄釀造的葡萄酒。首先是因為我們的葡萄酒賣手們是非?,F(xiàn)實的,這些酒目前還不可能賺來大把銀子,所以他們幾乎不會采購這些酒;其次是這類葡萄酒本身還是不太成熟。但是,越來越多的生產(chǎn)者已經(jīng)把注意力從國際明星霞多麗和赤霞珠身上轉(zhuǎn)移到了這類葡萄上,比如希臘的Limnio和Xinomavro葡萄,以及匈牙利的Kékfrankos。
功夫自然不會白費,要是把這些葡萄名稱認清楚了,你可能會省下不少錢。因為我摸索出來一個規(guī)律,葡萄品種越偏,釀出酒的價格就越便宜,但品質(zhì)可不差。比如說希臘的Xinomavro葡萄,恐怕知道這是一種葡萄的人極少,但酒非常棒,和高品質(zhì)的美樂葡萄酒極為相似,而售價差不多只有“美樂天王”Petrus的百分之一!
一個意大利葡萄酒的進口商對我說:“我現(xiàn)在還得向客戶解釋Vermentino是一種葡萄,要知道,意大利的白葡萄品種的名字大部分都是這樣晦澀的?!?/p>
不過,我認為很多葡萄酒迷還是樂意嘗試這些葡萄酒的,就像在美國已經(jīng)開始流行的Moschofilero和Assyrtiko葡萄酒。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有一次參加倫敦葡萄酒展會,我對霞多麗啊、赤霞珠啊已經(jīng)興趣缺缺了,就算是希臘種的也是一樣。相反,盡管早已經(jīng)喝過Moschofilero和Assyrtiko葡萄酒了,但他們豐富的香氣和礦物質(zhì)味道還是讓我忍不住在展臺上又喝了幾杯。當(dāng)我向一個希臘人從容地點Agiorghitiko紅葡萄酒的時候,他驚訝地看了看我,說了一句:“你發(fā)音很準!”。我心想,你哪里知道我來之前練習(xí)了多少遍。話說回來,這些葡萄酒還真不錯,性價比尤其高。但是我還不肯定,于是決定搞個盲品證實一下。酒收集齊了,意大利的、希臘的、奧地利的、西班牙的、匈牙利的和南非的,還有一瓶現(xiàn)在很難見到的Charbono葡萄酒,是加州的。沒有想到美國開發(fā)本地葡萄品種的水平也出類拔萃。
盲品結(jié)束后總結(jié)了一下。我發(fā)現(xiàn)希臘和意大利的酒較好,而較好的是希臘的Moschofilero白葡萄酒,幾乎我嘗的每一瓶都很迷人,特別是知道了它的價格之后,它將來的流行度會和灰品樂一樣,但前提是把名字換一下,太難念了!我倒是有個提議,不如就簡稱“Mosc”,就好像很多人把赤霞珠稱作“Cab”一樣。還有一瓶Ramì白葡萄酒讓我印象深刻,是由西西里島上的Inzolia和Grecanico兩種葡萄釀的,花香極其濃郁,終感明快,價格也不高,**的缺點是包裝太難看了!這也是此類葡萄酒的一個普遍問題,瓶形難看,酒標花里胡哨的。有一瓶出自意大利著名釀酒師SilvioJermann,叫MjzzuBlau&Blau,紫色的酒標讓人看上去很沒有胃口,不過酒還是不錯的,所用的葡萄是匈牙利的Blaufrānkisch和Blauburgunder,口感柔和,帶有些許辛辣味,與設(shè)拉子葡萄類似。意大利人用匈牙利的葡萄品種釀出了好酒似乎有些諷刺意味,不過匈牙利的釀酒技術(shù)確實不敢恭維,紅葡萄酒方面大多令人失望,而白葡萄酒也只有用GrünerVeltliner葡萄釀的還算能喝。
在這些酒中給我印象較深的是來自南非的Pinotage葡萄酒。1925年,一個南非植物學(xué)博士將黑品樂和Cinsaut葡萄嫁接,生下了Pinotage這個“混血兒”。有趣的是大家對這瓶酒的看法竟截然相反,喜歡它的人覺得它很柔和,而其他人(包括我)則覺得這瓶酒簡直就是野性難馴,不好喝。我盡力想找一瓶我喜歡的Pinotage葡萄酒,試了七瓶之后,我徹底泄氣了。不過,Pinotage已經(jīng)開始在美國有些人氣了,也許將來也能流行起來,人們的口味實在難以捉摸。
總體上講,我喜歡這些用罕見葡萄釀出的葡萄酒,不是單純因為性價比,更重要的是能喝出不同國家的風(fēng)情和“Terroir”的特點,而且那種新鮮感是美樂和霞多麗不能給我的。所以,我決定繼續(xù)去尋找這類葡萄酒,就算念起酒名像唱R&B。不過南非的就算了,我已經(jīng)決定只喝它們的長相思葡萄酒了。
罕見葡萄品種釀造的葡萄酒是有很多的,本文所舉的例子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。要知道這個世界的葡萄酒有很多,在平常有機會平常葡萄酒的時候,可以去找些特別的葡萄酒來喝一下,讓自己來感受些別樣的葡萄酒滋味。